山川尔尔,岁岁年年

今天,结束了三天的重庆之旅,也是时候踏上返程之旅了。 五点半起床匆匆收拾东西便离开这座山城,我知道,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踏上这座城市,说来惭愧,重庆也是我从出生以来到达过最远的地方。我不喜欢走回头路,就像电影,无论如何精彩的剧情,也无法使我看第二遍,诚然,我也只是这座城市的过客,没有太多的羁绊,我没有

今天,结束了三天的重庆之旅,也是时候踏上返程之旅了。

五点半起床匆匆收拾东西便离开这座山城,我知道,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踏上这座城市,说来惭愧,重庆也是我从出生以来到达过最远的地方。我不喜欢走回头路,就像电影,无论如何精彩的剧情,也无法使我看第二遍,诚然,我也只是这座城市的过客,没有太多的羁绊,我没有理由也没有可能再次回到这里。

不知不觉,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。

八点半,飞机准时起飞,在引擎的轰鸣声中,看到了爬的大汗淋漓的山城,此刻正贴着舷窗矮下去,缩成地图上淡墨的纹路 —— 原来我曾站在那样高的地方,却只顾着数石阶上的青苔,忘了抬头看云如何漫过缙云山的脊。

有一言:“我观蜉蝣,如宇宙观我”。从山川连绵的巴蜀山区到一马平川的华东平原,此刻,渺小的我终于观以这片辽阔的土地以全貌。

蜉蝣,朝生暮死,不知有来日。寒蝉,夏生秋死,不知有来年。

檐下的人呵,捧着热茶看日影移过窗棂,以为一生够长,够等花开,够等雁归,却在某个晨起时忽然发现,镜里的鬓发竟也落了霜,才惊觉自己也不过是时光里的蜉蝣,在不知有 “永恒” 的日子里,把一粥一饭,过成了朝朝暮暮。

人生也不过百年,原就抵不过山河的万分之一。就像嘉陵江的水,从秦岭深处奔来,看过巴国的吊脚楼,也映过如今的洪崖洞灯火,我这三日的足迹落在它的时光里,轻得像一片被风卷走的银杏叶,连涟漪都没能留下半分。

那什么是永恒的呢,或许是坐在江边某刻吹过的江风,是在享受美食时某一口的美味,是按下快门将眼前的景色都收入照片中的满足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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